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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海撒网编辑部 时间:2025-09-26 05:47:08 浏览:167
清晨的海风裹着咸湿的潮气,吹得礁石上的白发微微颤动。王阿姨蹲在那里,指尖抚过白瓷罐的纹路——那是去年生日时,老周用退休金买的,说“等我走了,就用这个装,别买那种黑不溜秋的盒子,怪吓人的”。她轻轻倾斜罐子,细沙般的骨灰顺着指缝落进浪里,很快被卷成细小的漩涡,像老周生前吹的肥皂泡,慢慢散进无边的蓝。旁边的石缝里,还插着张皱巴巴的照片:1987年的青岛海边,穿蓝布衫的青年戴着鸭舌帽,举着根糖葫芦比耶,嘴角的痣亮得像颗小太阳。
为什么越来越多人选择把骨灰撒入大海?其实答案就藏在这些细碎的日常里。我们的身体里流淌着70%的水,从受精卵在羊水裹着的温暖里发芽,到童年蹲在水龙头下接水玩,再到成年后对着奶茶里的珍珠吸得眯起眼——生命的每一段,都在悄悄呼应着海洋的召唤。就像老周临终前攥着王阿姨的手说:“我小时候在河边摸鱼,差点淹死,是隔壁李叔把我捞上来的。那时候我就想,原来水是能‘装’下人的。现在我要回去了,就像把借的东西还给人家,踏实。”撒海不是消失,是把身体还给生命最初的故乡,就像落叶归根,只是根变成了更辽阔的海。
更动人的,是这份告别里的“未完成”终于有了归处。小区里的张叔一辈子守着巷口的早餐铺,每天三点半的闹钟比鸡叫还准,熬粥的大铁锅里总飘着红枣的甜香。临终前他攥着儿子的手腕,喉咙里的痰音像风吹过旧窗户:“我没见过太平洋,电视里说那海大得看不到边……”儿子把张叔的骨灰撒在舟山的外海,那天风很大,浪拍在船舷上,像张叔揉面时的节奏。他对着海面喊:“爸,你看,这就是太平洋,那边是日本的樱花,再往南是三亚的椰树,你慢慢走,不用急着回来。”风把喊声吹得很远,浪尖上好像浮着张叔的笑脸——这次他不用再揉面,不用再算鸡蛋灌饼的账,终于能“慢下来”,去看一辈子没看过的风景。
最让人安心的,是撒海从不是“断了联系”,而是把思念揉进了日常的每一寸里。王阿姨现在每周都去海边,带一杯温热的甜豆浆——老周生前爱喝,要放两勺糖。她把杯子放在礁石上,自己坐在旁边织毛衣,织错针的时候就笑:“老周,你又笑我笨是不是?上次织围巾也是这样,你说我手比脚还笨。”风把豆浆的香气吹向海,她就摸着毛衣的针脚,像摸着老周的手掌。孙子跑过来,举着个带花斑的贝壳:“奶奶,这是爷爷送我的!”王阿姨接过贝壳,指腹蹭过上面的纹路——那是老周以前常捡的那种,说“这壳子像你小时候的花裙子”。眼泪掉在贝壳上,她却笑着说:“对,你爷爷挑的,他最会找好看的贝壳。”
还有些选择,藏着现代人最温柔的“减负”。朋友小夏说,她爸妈早早就签了海葬协议:“我妈说,不想让我以后每年挤两小时公交去郊区的墓地,还要对着块石头说话。不如我在海里,你去海边玩的时候,踩踩浪花就当是看我了。”现在墓地的价格越涨越高,一小块水泥地要几万块,还得年年交管理费。撒海不用这些,没有墓碑,没有围墙,只有海浪和风做标记。就像小夏说的:“我妈一辈子爱干净,不想躺在土里被虫子咬。海多好啊,清清爽爽的,还能跟着浪去到处走。”
傍晚的夕阳把海水染成蜜色,我看见有人在放纸船——纸船上粘着银杏叶,写着“妈妈,我考上研究生了”;还有人撒了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