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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海撒网编辑部 时间:2025-10-18 12:46:06 浏览:20
每年清明,我总会在清晨带着半盒父亲爱吃的桂花糕去海边。风里裹着咸湿的水汽,像极了他生前拍着我肩膀说“走,去看浪”时的温度。三年前选择海葬那天,我攥着装着父亲骨灰的瓷瓶,手背上的青筋绷得发白——我怕“撒出去”没了”,怕往后连个烧纸的地方都没有。直到今天,当我蹲在礁石上看着浪花卷走糕渣,才忽然懂:海葬从不是“失去”的开始,而是让爱换了种方式,扎进了生活的每一寸缝隙。
很多人问我,海葬会不会让儿女“没有寄托”?其实恰恰相反。父亲生前是个爱跑海的老渔民,总说“海里藏着天底下最野的风”。以前我总笑他“老顽童”,直到把他的骨灰撒进海里那天,看着白色的粉末顺着浪飘远,突然想起他某次出海回来,举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说“这是海给我的礼物”。现在我每次去海边,都会摸一摸他曾坐过的那块礁石,闻一闻带着鱼腥味的风——他没走,只是把“家”搬到了更辽阔的地方。上周我带着7岁的女儿去放纸船,女儿指着翻卷的浪花喊“外公在推船呢”,我蹲下来抱住她,突然想起父亲教我叠纸船的样子:指尖沾着胶水,笑我叠得歪歪扭扭,说“要给船留条‘呼吸的缝’”。原来那些以为会被时间磨淡的细节,都被海浪“存”成了活的记忆,一触即发。

还有人担心,海葬会不会让儿女“留有遗憾”?我曾经也这么想。头一年忌日,我躲在房间里翻父亲的旧照片,看着他穿着褪色的海魂衫笑得眯起眼,突然崩溃大哭——我怕“没碑没坟”对不起他”。直到母亲把一杯温热的茶放在我手边,轻声说“你爸生前总说,死后要去看遍所有的海,要当最自由的浪”。那一刻我才惊醒:我们以为的“郑重”,其实是把自己的执念绑在了父母身上。后来我试着和朋友聊起父亲,不再说“我爸走了”,而是说“我爸在海里的日子”——就像聊一个去了远方旅行的人,会说起“他应该看到了南极的冰、北极的光”,会说起“他肯定在笑我上次煮鱼放多了盐”。现在我不再怕想起他,反而会在看到晚霞时掏出手机拍一张,发给母亲说“爸今天的‘晚霞套餐’不错”——原来海葬不是“委屈”,是帮他完成了最想要的“自由”,也是让我们学会和自己和解。
最让我意外的,是海葬带来的“传承”。女儿现在会自己叠纸船,每次去海边都要往水里放一只,说“这是给外公的信”。上次她举着纸船问我“外公能收到吗”,我指着远处的货轮说“你看,那艘船会帮我们把信带到外公那里”。她蹦跳着跑向海浪,裙角被风掀起,像极了我小时候跟着父亲跑向码头的样子。那天晚上,女儿趴在我怀里说“外公是不是在海里数星星”,我摸着她的头发说“对呀,他数的星星,就是我们抬头能看到的每一颗”。突然明白:海葬不是“断代”,是把父亲的爱变成了可触摸的风、可听见的浪、可传承的温度——女儿会记得“外公爱海”,会记得“外公教妈妈叠纸船”,会把这些故事讲给她的孩子听,就像潮汐一样,周而复始,从未停歇。
昨天傍晚,我又去了海边。夕阳把海面染成橘红色,像父亲晒红的肩膀。我蹲下来,把一颗捡来的贝壳放进水里,轻声说“爸,今年的桂花糕甜了点,你别嫌腻”。海浪卷过来,把贝壳推回我脚边——就像他以前拍着我的手背说“丫头,别难过”。风里飘来远处渔船的汽笛声,我忽然笑了:原来